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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,这块奇怪的令牌……?”
我突然注意到皮包底部压着块金属令牌,上面篆刻奇怪花纹,有些我不认识的奇怪字体。
我将其放在手中端详,就是记不起什么时候买的了?
“怪了,难道我年纪轻轻的,真得健忘症了?这么个东西,什么时候跑到皮包中的?”
皮包里还有些拇指大小的玉白小瓶子,我打开一个,倒出来些只有黄豆粒大小的药丸。
玉瓶上没有标示。
“这是什么药?治疗什么的?”
我懵了,眨巴着眼,努力回想东西的来历,奈何,空荡荡的,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“夹层里也有东西?”
我才注意到,就拉开了夹层,发现里面塞满了长十厘米、宽三四厘米的黄纸条,上面有奇怪的花纹,看着像是电影中道士们使用的符纸。
最意外的是,皮包角落中塞着塑料薄膜包着的发糕,只有不几块,上面点着红点。
“什么东西,小食品吗?好几年不变质,还能吃?”
“还有,这些亮晶晶的小石头是什么?”
又翻找出一堆只有几厘米大小的石头来,看起来发亮,但仔细一看,就是普通的小石块嘛,可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石。
最诡异的是个实心的金属长方体了,上面用简笔字写着干巴巴的‘驭兽匣’三个字。
“这是什么鬼?”
越是翻找,我越是惊讶,因为,里面还有些我不认识的小玩意,但看材质,不是塑料做的,就是生铁造的,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。
关键是,我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一大堆的‘破烂’?
苦笑一声,好嘛,自己有成为收垃圾高手的潜质了。
无语了,顺手就想将没用的玩意都丢到垃圾桶去。
但不知为何,忽然就改变了心意:“反正这些小东西既不沉重也不占地方,且可以随身带着,进出车站的安检区也不成问题,那就背着吧。”
念头很是突兀的就转变了。
我就将小物品们都塞回皮包中,又整理了一番,打包利索了,明天会背着它启程。
翌日清晨六点十一分。
我刚起来做好早餐,还没有去叫二千金起来洗漱呢,就听到门被敲响了。
咚咚咚!
“姜度老弟,在家吗?我是刘哥啊,在家的话就开下门呗。”
我眼神就是一凝。
因为,这个动静很熟悉,昨天,我因为他暴跳如雷来着。
车行的刘老板,扣我一半工资不发的仇人!
“大清早的,姓刘的跑我家门口来做什么?难道,找人来打我吗?”
这念头一起,我瞬间警觉起来。
回头看见二千金好奇的探头看,我示意她躲回里屋去。
地下室虽小,但还是隔出了好几个小房间。
我回到自家屋内,从角落里摸出把扳手拿着,这才到了门口,透过猫眼向外去看,入眼就是张焦急且惶恐的大脸。
正是刘老板。
没看到有别人跟着,我沉吟一下,凝声问:“刘大老板,这大清早的,要做什么?”
听到我的声音,猫眼外的刘老板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,眼睛都亮了。
“哎呀,姜老弟,在家啊,这太好了,快,给刘哥开下门。昨天,是刘哥的不对,哪能克扣员工工资呢?我太不是个东西了!我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这不,我负荆请罪来了。”
他提高了手,我看到了礼品盒。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还是,刘老板的神经病犯了?”
我满心疑惑。
返乡的火车是中午的,时间充裕,还是将事儿搞明白再说吧。
安全起见,扳手被我缩回袖口藏着了,一旦姓刘的身后藏有打手,我也有个反抗的手段不是?
扭开把手,就见刘老板感激的看来。
我扫视他身后几眼,真的没有人藏着,心底更是不解。
尽量不动声色,示意客人进屋。
刘老板连连点头,乖的跟个孙子似的,几步进来,将礼盒放在一旁,都没来得及落座,就从怀中掏出个大大的红包,鼓鼓的。
“姜老弟,昨天是刘哥做错了,大人不记小人过,这是我的赔礼金,不多,也就三万块,老弟一定要收下。还有,得请回去工作,撤掉老王组长职位,把提上去,算是补偿了。”
说着这话,他躬了身子,双手将红包奉上。
我懵了。
半响后,我才说话。
“刘哥不用这样,有什么事儿坐下再说。”
我没敢接。
“噗通!”
刘老板双膝一软,竟然跪下了。
我吓了一大跳,急忙避开,双手连连摇着:“刘哥,这是做什么?快起来。”我上前一步,就要将他拉起来。
“兄弟啊,这钱必须收,不然我的心始终不安啊,就当做好事了,一定要收下,这才算是真的原谅了我。”
刘老板死活不起来,跪在那里,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,眼泪汪汪的。
我意识到不对劲儿了。
不再勉强他起身,在侧旁蹲下,盯着刘老板双眼,语气冰冷的问:“刘老板,在本市,不大不小的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,黑白两道都给点儿面子,这我是知道的。”
“更知道,这人黑心的很,这么些年,被坑了的打工仔没一百也有八十了,别和我说什么良心觉悟这类的谎言,想要我亲口原谅是吧?那就别对我说谎。说吧,到底怎么回事?”
我可不是初入社会的毛头小伙子,刘老板平时多嚣张跋扈且吝啬啊,如何一晚上时间就有这么大转变?背后必有缘由。
“这……?”刘老板犹豫起来。
“不说是吧?那我不会原谅的,也不会收来历不明的钱,刘哥,请回吧。”我作势要送客。
“别,别,兄弟,这是要往死里逼我啊!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昨晚,姜家的人给我打电话了,说是,是他家远亲,听说,我克扣的工资了?就这么几句话,人家没说别的,我就……。”
刘老板眼里全是惊恐。
我就是一震,这话并不意外,我方才就隐隐感觉到了,但真证实了,还是感觉惊悚。
“给打电话的人,是姜照吧?”我冷冷的追问。
“是她。”刘老板身体宛似筛糠的抖着,艰难的回应,语调都在打颤儿。